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撰文/蘇意茹


露毛、口交、舔西瓜,日本AV女優淫聲浪語外加男女主角真槍實彈演出,在柏林影展榮獲銀熊獎的《天邊一朵雲》,最近在台灣吹起了一陣「A片風」。「A片」這看似隱晦卻又普及度極高的禁忌,頓時成了城中男女gossip的焦點。



「對於男人來說,A片是個像7-11一樣便利、即時又迅速解決需求的東西。」我的好友Thomas這麼說,在國外留學多年的他坦承,孤單而苦悶的異國求學生涯,最需要的不是家書,而是隨時一部「正確的」A片的慰藉。



所謂「正確的」A片,得要看當時的心情和需要而定,如果像是期末考期間時間比較不充裕,那麼兩個美女「蕾絲邊」的「浪漫愛情小品」,或是美女抓著駿馬那條「水管」的「人獸戰爭力作」,三兩下便可讓他解決窘迫的生理需求。Thomas說:「這當然很重要呀!男人嘛,為了不要讓『小頭』影響到『大頭』,就得靠A片囉!」



這種「A片萬歲」的想法,在man's talk當中平常到簡直就是常識,男人們甚至以互相餽贈盜拷A片來作為堅貞友情的象徵。不過,這一招在女生這方面,可就相對冷清多了。幾年前,我的某位留學歐洲多年的女朋友,回台逛唱片行時,頗為「義氣地」向在台灣的幾位「土包子」女同學們大力推薦,已在國外走紅多年,據說是女生版的A片——法國產的「艾曼紐」系列。



這部阿嬤級的老影片(沒錯!這個系列從1974年開拍至今,已有30年悠久歷史了)剛開始在同學會中繪聲繪影,傳說得很讚,借閱情況非常踴躍(真奇怪了,喜歡看也不自己買?),不過到最後,大家一致的心得都是:「到底剛開始是誰那麼浪費錢買這東西回來呀?」



‧女人也愛看A片

我不禁懷疑這些女朋友們共同的心聲究竟意味著什麼呢?是純粹女性的性冷感?抑或是對阿嬤級的A片冷感呢?難道說,女性們真的對A片都持負面態度嗎?如果妳也跟我一樣想,那可就大錯特錯啦!最近,有份針對女性朋友所做的情色調查報告,結果竟然有60%女性朋友坦承:在觀看情色電影時,她們會感到非常興奮,甚至有一位已婚的受訪女性還說:她很喜歡與她的老公一起看色情電影,只不過,有時會對片中女性角色的演出有點無法苟同。



當然,異性戀的情侶在一起時,對於「性」的感受性和偏好不免就會像經典兩性寶典《女人來自金星,男人來自火星》裡所說的,有著天南地北的差異。不過,新世代的女人們其實也無須勉強自己去遷就專給男人看的A片,誰說只有日本和歐美的AV女優才是咱們姊妹學習的對象?難道我們只能勉強自己在男性的A片當中學習如何投其所好?或者從其中挑出較不醜的男優來當性幻想偶像(金城武?馬英九?)的替代品?老實說,翻開西洋電影史,想找從女性觀點拍攝的色情影片,也並非緣木求魚,因為,為女性而拍的A片一直所在都有。



‧訂做給女人看的A片

1968年,美國情色電影通過分級制度。之後4年,美國可說是進入電影「情色年」,包括《獵愛的人》(《畢業生》導演後來的力作)、《巴黎最後探戈》(貝托魯奇導),都造成社會一陣嘩然,甚至鬧出妨害風化的訴訟。而其中一部《深喉嚨》(Deep Throat)更是經典,這部成本僅22000美元的情色片,一反過去「軟色情」(Softcore)的隱晦調情,改以「硬色情」(Hardcore)讓男女主角真槍實彈上場。該片描述女主角經醫師檢查後,竟發現她的陰蒂生長在喉嚨深處,於是開始一段「治療」的故事。本片成為第一部以X級分級姿態合法在戲院中上映的電影。而這部影片中因為偏重女性觀點,吸引不少女性觀眾,大為賣座,票房紀錄高達2000萬美金。



而這些年紅遍全球的美國HBO電視影集《慾望城市》,則讓諸多單身女子午夜時分不感寂寞,因為女人們內心所期望的女性角色:自由的、叛逆的、拜物的、放縱情慾的、盡情體驗性生活的...應有盡有。(更重要的是,這部影集似乎卯足了勁不斷催眠妳:女人們一定得前去在紐約曼哈頓,才有可能遇到那麼多條件好到讓人口水流滿地的男人們。)當然,這樣的優質軟性情色影片數量並不多。而且,妳也休想叫妳家那口子陪妳一起看,他要真的呆呆地坐下來跟妳一起看,肯定還會唸叨妳,一定就是這麼「學壞的」。



要不然,退而求其次,姊妹們也還有那些娛樂性不甚高、有點嚴肅,但非常認真對待「女性情慾」問題的女性影展可看。不過,這些討論「女性情慾」的「女性」導演態度多半比較曖昧。似乎有時候,就連女人自己也說不清自己的情慾究竟為何。然而,與其說,女人們要靠這些電影來達到男人們看A片抒解生理需求的效果,還不如說,女性們其實在藉這些情慾片來探索或拚湊自己內在慾求深度與廣度。女性A片看起來雖然「視覺效果」比不上一般傳統男性A片,不過所達到的「心理療癒(慾)」效果,卻不見得比不上傳統A片。









男女大不同





簡單說來,女性觀點的色情片基本上需求量,其實並不足以形成一股產業風潮,就像專門作給女生的刮毛刀一樣,怎麼就是不可能賣得比男性的刮鬍刀還要好,種類自然也不像男人專用的刮鬍刀來得款式、功能眾多。所以儘管廠商體貼地說服妳別再把你男人用過的刮鬍刀拿來刮腳毛,但是基本上腳毛不太多的女生,還是懶得自己去買一把。



女人的性慾的確也像腳毛一樣,跟男人的鬍子就是不一樣。男人的鬍子得天天刮,有的人還得一天刮好幾次,才不會看起來像剛出獄。而女人的腳毛呢,不刮則已,一刮之後得常刮,因為越刮越粗,最後變成不刮不行。



同理可證,在性慾方面,男女也是一樣大不同。男性性衝動出現較快,通常幾分鐘內即可進入性的高潮,到高潮以後消退也較快,所以看個A片打手槍,不用幾分鐘就解除了壓力,可以回復翩翩君子風度。但是女生可就慘了,女性性衝動發生比較慢,一般在10-20分鐘,甚至更長些,持續時間較長,消退較慢。所以沒看A片倒好,看了之後好不容易興奮起來,那漫漫長夜要是只有一個人,那還不知道要怎麼過呢!



‧自營A片品牌的時代來臨

當然,這都是所謂資本不發達時代的故事了,什麼情慾自主,首先得要先在荷包上先自主。繼愛迪生發明電影之後最大的突破,就是拜大量生產與消費社會之賜,擁有自己的一套方便可輕易操作的攝影器材,成為每個人不必作夢都可以作得到的事情。



自從偷拍的真實名人做愛影片廣為流傳之後,台灣人的偷窺慾望更加高漲了。現在流行素人自拍,網路直播。雖然說便宜的數位相機很容易把所有的美女都拍得像「大頭狗」一樣,鼻子特別大,身體特別小,要是有動態影片的話,也是模糊地像是警方的蒐證影片一樣,差點就讓人以為是案發現場,收音品質更是不用講了,呻吟的聲音可能還會有機器彈簧的抖音。



不說別的,最近我便聽說某對在媒體界工作的恩愛夫妻,由於在工作上養成了精益求精的好習慣,自從一起看過某名人的偷拍色情VCD之後,為了滿足自己無法實現的名人慾,決定開始在自家床頭開始架設攝影機,並且定期播放出來與名人影片對照,並且進行精細的比對,有時候還秘密地請好友共同觀賞,批評指教,不為什麼,就是為了某日可以不小心在網路上也被秘密流傳,並且偷偷地被讚賞。

像這種事情,妳能說什麼呢?只能說拜科技之賜,帶給人們更多「爽」的選擇與權力,當然,男女在這頭也好不容易有了大和解。



所以哪天或許妳也會對男友或老公說:「既然今天我不想看你那些專給男生看的變態A片珍藏,你也不想讓我重播247遍的《慾望城市》DVD,要不然,咱們就來瞧瞧我們前天自拍的那部吧!」



如何?這個提議還真不賴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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